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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完这张试卷,她并没有急于收起来,而是将笔放到笔架上,先让试卷上的墨迹彻底变干了,这才小心地卷了起来。
她拿起试卷袋,先把里面的那张试卷抽出来,用镇纸把试卷一角压住,再将左手拿着的做完的试卷放进去,盖好盖子,放到考篮里。
将第二张试卷展开,她正打算看一看上面的墨义题具体是什么,忽然“哗”地一声,一张试卷不知从哪里飞来,兜头罩到了她的脸上,糊住了她的视线,旁边那个老头儿惊呼声也随之响起:“啊,我的卷子。”
杜锦宁取下脸上的试卷,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桌上的那张试卷用镇纸压住了,手里也没拿着蘸了墨的笔。否则,刚才这一阵风不是把她的试卷吹走,就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让墨汁沾污了卷子。
她正打算把试卷递还给老头儿,一个差役跑了过来,喝问道:“怎么回事?”
老头儿连忙起身拱手:“差爷,风把我的试卷吹到这位公子脸上去了。”说着他指了指杜锦宁手上拿着的试卷。
差役见杜锦宁想把试卷递还给老头儿,赶紧伸手止住:“且等等。”说着朝前面台阶做了个手势。
因这里发生的响动,坐在大门口台阶上的县令的目光早已朝这边投来了,见差役向自己打手势,连忙起身,朝这边走来。
杜锦宁递试卷的动作一僵,看看差役,又看看县令,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这些人,莫不是以为她作弊吧?
第261章等你名列前茅
发生响动的是杜锦宁这边,梁先宽也早注意着这边的动静了。见到这情形,他表情凝重起来,把手中的笔放到了笔架上,再用镇纸把试卷压好,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这边,准备一旦有不对的地方他就起身给杜锦宁作证。
刘县令走到杜锦宁他们近前,问差役道:“怎么一回事?”
差役指了指杜锦宁手里拎着的试卷:“这试卷,这位考生……”他指了指老头儿,“说是风吹过去的。”
杜锦宁虽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多紧张,坦然地道:“刚才一阵风吹来,一张卷直接糊到了我脸上。”说着她将手摊了摊,一副无辜的样子。
“对对,刚才我没把试卷压好,风太大,把试卷吹跑了。我还惊叫了一声。”老头儿大概从没遇到这样的事,作弊的后果实在太严重了,他完全承受不了那种后果,此时声音发颤,额上都渗出了汗水。
杜锦宁一双漆黑的眼眸看着刘县令,心里乞求别让自己遇上糊涂县令,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扣上一个作弊的罪名。虽说即便事后自己可以申辨,并不是直接就这样被判了科考作弊罪,但今年的县试肯定是要作废了。
今年的县试不能过,后面的府试、院试便不能参加。院试可是三年两考的。如果今年不能考,那就得到后年才考了。到时候她就十四岁了,到了男子的变声期、女子的发育期,再女扮男装就不方便了。而既然打算参加科考了,光拿一个秀才的名头,对她来说意义并不大。至少得拿个举人的名头才行。
刘县令打量了一下杜锦宁,再看了看老头儿,转头问坐在杜锦宁左手边的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刚才的情形,你可看到了?”
那男子赶紧站起来拱了拱手,紧张地道:“在下……在下刚才专心考试,并未注意。等在下抬头看时,试卷已在这位少年手上了。”他指了指杜锦宁。
刘县令又问了坐在老头右边的人,那人的回答跟这位也差不多:“刚才一阵风来,在下生怕试卷被吹走,手忙脚乱地压着卷子,实没注意到那边。不过这位花白头发的兄台叫了一声‘啊,我的卷子’,在下确实是听到了的。”
其实对于杜锦宁,刘县令是有印象的。
刚才检查进门作保的时候,刘县令虽没有亲自出面,但一直站在县学的大门口看着。因为最先入考场的是博阅书院的十几个考生,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杜锦宁了。她不仅是所有考生中年纪最小的,才刚满十二岁,还因为他长得最为好看。容貌出众的美少年,还小小年纪就能被博阅书院放出来参加县试,可见学问也是不错的。再看看那言行举止,一派大家风范,他便以为是哪个世家的子弟。
在刘县令内心里,自然相信杜锦宁和老头儿说的属实。作弊的人哪个不是偷偷摸摸怕被人发现,怎么可能嚷嚷得全考场都知道?
只是这没有证据和证人,却是有些难以服众。
他接过杜锦宁手里的试卷看了看,发现上面写了名字,问道:“哪位是沈佑德?”
“在下正是沈佑德。”老头儿连忙答道。
刘县令便往他桌上看去,发现另一张试卷正卷得好好的,被镇纸压着。他指示道:“你把那张试卷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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