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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托你的福,公司已经慢慢好起来了。但是你就不好奇是谁来找我做这件事的?躺在别人的身边睡觉,你就这么安心?”
“是不是方久琢做的,到现在还有说的必要吗。”时荀淼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虽然室内有恒温空调,但还是有些冷且不舒服。“你没什么要说的我就挂了。我和你没有要讲的。”
“等等!”时珍淑有些急促:“你已经这么信任方家小少爷了?我可是听人说过,他六岁以前一直被拘在方家那座山庄里,后来等他母亲死了才从里面出来。这样的人,难怪方家把他护得严严实实,怕不是个神经病。”
时珍淑扯的这些,他或多或少都知道,听进耳里都是废话。方久琢是不是神经病,他比道听途说的时珍淑更了解。时荀淼垂下眼,看着一尘不染的窗沿,冷淡地开口:“说完了?那就这样吧。”
在手机拿下耳畔的一刻,时珍淑突然在另一头大吼,语气沙哑,犹如破旧的风箱:“时荀淼!有人让我告诉你一句话:神来宣判对错,先知引人渡河——”
时荀淼脑袋被她的嘶吼呵得一片空白,条件反射地按灭手机,一切恢复平静。但那句嘶吼却犹在耳畔回响,他开始乱想,却没有头绪。不知道时珍淑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或者是她因为那些事情被逼得疯魔开始说胡话。突然提起方久琢小时候,时荀淼又不得不把那句诡异的话联系到方久琢,然后在脑海中反复琢磨其意。
站得手脚都冰凉了,他还是没想出所以然,转身想要回到床上。路过方久琢的时候,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方久琢爱睡觉,这些天却都没怎么睡,眼下浅浅青乌,也不怎么话痨,就寸步不离地黏他。情绪肉眼可见的不对劲。
把孩子打掉之后,他们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不是没有考虑,是一直在逃避去想。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像之前那样,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掩饰自己的懦弱,然后转身连对方的脸都不敢多看的离开。
方久琢的怪异性子是最大的结,而方家知道却好像从来都没试图去纠正过。只有对他畸形的纵容。
时荀淼拉起盖在方久琢身上的被子,把他露出来的肩膀盖严实。他能做什么,能去改变什么。
第三十八章
在医院的时间总是昏昏欲睡且无比漫长。只是待了一周时荀淼便感到无比厌烦,即使他住的是顶楼豪华病房。难以想象当初方久琢因为中毒住了将近一个多月的医院是怎么熬过来的。
出院前,时荀淼与李域行谈过了,他是不可能继续在城瑾待下去。关于阁楼,太多的,李域行也不肯说,只是让时荀淼回去拿些东西,然后到市区他名下的一套房子暂住。等身体好些了,再把孩子拿掉,然后时荀淼就可以回学校继续念书。当然这一些的决定都还没与方久琢说,等搬好了,再告诉他,省得又闹不愉快。
方久琢前两天被外祖父母叫走,不情不愿但又不得不去。正值逢年过节,总不能放他时时刻刻在冷清冰凉的医院里待着。而且方久琢的情绪方面出现了点问题,说是回老家祭祖,但大概率方邺青会带他去调整心理。
过了两天,时荀淼出院。李域行开车在楼下等着,载他去一趟城瑾。他与方久琢的这些事情都是李域行亲力亲为地忙,不假他人之手。李域行把事情瞒得紧,除了医院的人,再没有外人知道时荀淼怀孕。所以当时珍淑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慌张是否是自己怀孕的事情暴露。
在方久琢不在的这两天,时荀淼对于那通夜半来电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念叨在心头。时珍淑没什么文化,更别说信仰之类,她是不可能接触这些关于宗教的东西。是谁让她把这番话告诉自己,而且在说之前还要提起方久琢,就好像在说这句话与方久琢有直接的关系。
“您……也是信教的吗?”时荀淼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问道。觉得太冒昧,便又补充:“我听方久琢说的。他妈妈应该是信教的,所以就想您是不是也一样?”
“这倒没有。我们家就我姐还有我爸妈。”李域行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无规律地敲了敲,没有太大反应,“久琢他虽然耳濡目染,但也是个半吊子,算不上。从小就睡觉的时间多过清醒的时间,也不懂脑袋瓜里究竟想些什么。”
“一点点,对他还是有影响的。”时荀淼意有所指。
李域行歪了歪头,似乎是在思考要怎么接话,“他和我姐姐很像,不止长相。”李域行瞥了时荀淼一眼,“性子也像,固执到偏执。”
“不过他好一点,喜欢的人没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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